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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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
今年是陸瑾安第一次沒回家過年。
因為今年將會是很特殊的一年。
他馬上滿22歲了。
正是男生領證法定年齡。
他和她將會名正言順地擁有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小家。
“今年真的不回去嗎？”
她將牛奶扔進購物車，目光在一堆薯片中快速掃視。
陸瑾安推著購物車，“不回去了，今年陪你一起過。”
包裏的手機鈴聲響起，陸瑾安從包裏拿出曾書遙的手機，“李教授的。”
曾書遙“唔”了聲，接過電話。
不知道那面說了什麽，曾書遙嘴角緊抿，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她掛了電話，看著購物車裝地差不多，還差些水果和菜，“那個……”
“我們有個課題出了問題，教授讓我過去看看。”
陸瑾安溫柔一笑，“行。”
“那蔬菜和水果……”
“你放心去吧，有我呢！”
曾書遙似還要說些什麽，張了張嘴又道，“那我先走了啊！”
/
腳下傳來吱吱吱的踩雪聲，曾書遙跑進一家咖啡店，徑直朝靠窗的位置走。
李教授擡了擡眼鏡，將三份不同的資料推到她面前，直入主題，“我這裏有三個名額，第一個，留在海大繼續攻讀博士，畢業後可以留校發展，缺點是學術視野狹窄，你接觸到的人和事只有和你朝夕相伴的那些人。”
他將第一份文件壓在最下面，指著第二份文件，“第二個，向帝都發展，視野更廣，畢業後可留在帝都繼續發展或者回到海城發展，就業廣。”
他推了推金絲框眼鏡，“第三個，出國，將自己的視野擴大到國際甚至世界，出國一切學雜費由學校承擔。”
不待曾書遙說話，李教授將前面兩份資料推到一邊，將留學項目的資料推給她，“留在海城的名額被劉教授要走了，帝都學校沒有更好的人選，我讓給朱教授了，現在只剩這個了。”
事實是他覺得前兩個名額對曾書遙來說沒用，手下又沒有比曾書遙更優秀的人，便將兩個名額都讓給了別人。
他擡眸，漆黑的眸中透著冷色。
“你的課題、論文、研究成果，還有其它資料我已經交上去了。”
他將一張博士申請個人自述表推到曾書遙面前，“我很看好你。”
曾書遙張了張嘴，以為李教授還會說些什麽。
她看了看留學資料和自述表，沈默了許久，終於道，“謝謝教授，我想先回去考慮一下。”
李教授從曾書遙大一開始就註意到了她，他出差的時間多，很多事情都交給曾書遙來做，但是她的辦事能力和成績他都一清二楚。
甚至名額出來的時候，連朱、劉教授都覺得這是給她量身定做的。
“我知道你有個男朋友在海醫實習，但還請你慎重考慮，畢竟這個名額有限。”
有且僅有一個。
大多數女生在愛情和前途面前會選擇前者，所以他擔心的不是曾書遙想不想去，而是敢不敢舍棄。
曾書遙抿了一口咖啡，不語。
“陸瑾安今年22歲，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生，醫學院的教授說有培養他直博的想法。”
他頓了一下，“你也知道，海大醫學院在全國的影響力是碾壓性的存在，能留在海大做研究，對未來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李教授畢業於麻省理工，是學校最有威望的教授，所有被推薦留在海大讀碩士博士的學生大多都需要從他這邊層層選拔最終確定名單。
他承認自己有威脅曾書遙的想法。
因為早在五年前曾書遙大四的時候，他就拿著國外直博的名額找到了她，但是當時她拒絕了這個名額。
當時有個男生很符合條件，但他更看重曾書遙。
直博和碩博連讀含金量不一樣，直博必須具備非常優秀的研究能力和專業能力跳過碩士直接攻讀博士，壓力相對於碩博連讀更大一些。
她當時的理由是，不想給自己太大壓力。
曾書遙這個學生是他看著一步一步走上來的，有沒有這個能力他自然最清楚不過，沒有一個老師不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夠往更高的地方走。
陸瑾安這個人他去了解過，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生，但是海大最不缺的就是優秀的醫學生。
曾書遙抿唇，聽出了教授的言外之意。
“我……”
她默了一會兒，“我會好好考慮的。”
店外雪花飄飄，曾書遙搓了搓手，將自述表和留學資料放進包裏，迎著風雪離開了咖啡廳。
大雪為繁華的城市披上了純潔的新衣，高樓林立，霓虹燈閃爍，街道兩旁掛滿了紅燈籠，無不在洋溢著濃濃的節日氛圍。
/
曾書遙拐進一家花店。
店內花香四溢，她提前預定了一束茉莉白玫瑰。
回到出租屋時，陸瑾安正在打掃客廳。
她放下包，將花遞到他懷裏，接過掃帚，“我來。”
“怎麽又買花？”
陸瑾安低頭聞了聞花香。
“怎麽？不喜歡？不喜歡我以後不送了？”
陸瑾安溫柔地笑著，拿過掃帚，“喜歡，但是我更喜歡我送你，而不是你送我。”
花不是必需品，卻是陸瑾安每天堅持送曾書遙必需品。
他將浪漫贈予她，同樣她也會將浪漫回贈於他。
“對了，你們課題怎麽樣了？”
曾書遙擡眸，不久才反應道，“啊，挺好的，有個數據有問題，不過現在解決了。”
她磕著瓜子，看著前方，卻找不到一處焦點。
晚上做了很多菜，都是曾書遙愛吃的。
窗外雪花紛飛，屋內暖意融融，在城市各處的萬千歡聲笑語中，兩顆心悄然靠近。
/
城市有禁煙令，但是當小小的煙花棒在落地窗前綻放開時，照亮了黑暗中曾書遙白皙的臉頰。
她輕輕勾唇，眸中閃爍星辰般光芒，流露出內心的喜悅與激動，宛如一副細膩的畫卷。
“曾書遙，春節快樂。”
春節的鐘聲敲響，他們在一起又度過了一年。
“陸瑾安。”
他回眸。
她抓著他的衣領往下拽，踮起腳尖在他唇上點上了一個吻，隨即轉身欲逃離。
陸瑾安大手一揮，將她攬在懷裏，低吻了下去。
他的吻仿佛帶著魔力，輕觸她的的唇瓣，瞬間點燃了兩人之間的火花，讓愛意濃濃彌漫。
不遠處專門放煙花的夜空綻放著五彩斑斕的煙花，與城市的燈光璀璨交相輝映。
落地窗前相擁相吻的兩人，與外面的一切形成一副美麗的畫卷。
/
曾書遙縮進陸瑾安的被子裏，探出頭，“今天晚上我睡這兒。”
陸瑾安楞了下，旋即從衣櫃裏拿出毛毯往屋外走，“我睡客廳。”
曾書遙蹙眉，從被子裏跳出來抓住他的衣角，頗為不滿，“你睡這兒!”
她一字一句，“我也睡這兒!”
她都說得這麽明顯了，陸瑾安能聽不懂嗎？
但是陸瑾安還是堅持要睡沙發，抱著毛毯的手緊緊地抓在一起。
他那樣倔強，像一個做錯事卻死也不承認的孩子。
曾書遙沒忍住，笑出了聲。
陸瑾安抿唇，面上帶著不解。
她捂著肚子趴在床上笑，笑著笑著連陸瑾安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笑。
最後耐不住曾書遙的軟磨硬泡，放下毯子躺在了曾書遙身側。
但是一起睡覺，怎會沒有點火花呢？
曾書遙縮進他懷裏，透著薄薄的睡衣，那一處柔軟緊貼胸口。
他掩嘴幹咳了一下，放在她背上的手突然僵硬，耳根又燙又紅。
“怎麽了？”
曾書遙從他懷裏探出頭，疑聲道。
陸瑾安側過頭，不去看她。
“你怎麽……”
懷裏的人又動了一下。
她嘴角輕輕上揚，食指滑過陸瑾安的薄唇，緩緩滑過他滾動的喉結，她一字一句，語意不明，“臉紅了啊！”
他喉嚨幹澀，依舊倔強地側著臉，“你……怎麽……”
“沒穿……”
曾書遙擰眉，很快反應過來，“陸醫生，你不知道睡覺穿內衣對胸很不友好嗎？”
她手指落在陸瑾安感性的鎖骨上，神色輕佻，眼波流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陸醫生，我想吃糖。”
他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懷裏的人，羞澀的像個大男孩。
曾書遙輕輕挑起眼眉，緩緩吻上他滾動的喉嚨。
喉間傳來溫熱的氣息，體內的燥熱感逐漸上升，下一秒，曾書遙就被一只大手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一雙熾熱的目光灼燒著曾書遙全身，曾書遙勾唇，好笑地看著他。
陸瑾安幹咽口水，聲音沙啞幹澀，“曾書遙……”
曾書遙一只手抓緊了陸瑾安的衣領，一只手環在他脖子上，輕柔的聲音富有穿透力地拂過陸瑾安每一寸肌膚，“嗯哼？”
他臉頰一抹嬌羞的紅，如孩子般純真，讓人忍不住憐愛。
她湊到他耳邊，溫柔而帶些無辜的聲音傳入耳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燙紅的耳根，“怎麽了？陸醫生？”
她咬著他的耳垂，繼續添柴加火。
“陸醫生，沒糖了，想吃糖。”
陸瑾安悶哼了一聲側過臉，“曾書遙，別鬧了好不好？”
一聲慍怒裏帶著淺淺的求饒。
如果她再調戲下去，陸瑾安不保證下一秒自己會做什麽，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見這樣都不能挑起陸瑾安的興趣，曾書遙突然有些氣惱，“叫姐姐，叫姐姐就不鬧。”
陸瑾安絲毫沒有猶豫，開口時，聲音帶著明顯的幹澀和沙啞，“姐姐……”
“別鬧了，好不好？”
曾書遙氣惱地將陸瑾安推下床，縮進被子裏，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滾去客廳睡!”
陸瑾安深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怎會不知道曾書遙的意思呢？
他們是男女朋友，不是夫妻，沒有成為夫妻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他的曾書遙太珍貴，他舍不得傷害她。
門合上的那一刻，砸過來的枕頭也剛好落地，緊接著是她無奈不悅的聲音。
“陸瑾安，你就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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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第一份文件壓在最下面，指著第二份文件，“第二個，向帝都發展，視野更廣，畢業後可留在帝都繼續發展或者回到海城發展，就業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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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是他覺得前兩個名額對曾書遙來說沒用，手下又沒有比曾書遙更優秀的人，便將兩個名額都讓給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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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課題、論文、研究成果，還有其它資料我已經交上去了。”
他將一張博士申請個人自述表推到曾書遙面前，“我很看好你。”
曾書遙張了張嘴，以為李教授還會說些什麽。
她看了看留學資料和自述表，沈默了許久，終於道，“謝謝教授，我想先回去考慮一下。”
李教授從曾書遙大一開始就註意到了她，他出差的時間多，很多事情都交給曾書遙來做，但是她的辦事能力和成績他都一清二楚。
甚至名額出來的時候，連朱、劉教授都覺得這是給她量身定做的。
“我知道你有個男朋友在海醫實習，但還請你慎重考慮，畢竟這個名額有限。”
有且僅有一個。
大多數女生在愛情和前途面前會選擇前者，所以他擔心的不是曾書遙想不想去，而是敢不敢舍棄。
曾書遙抿了一口咖啡，不語。
“陸瑾安今年22歲，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生，醫學院的教授說有培養他直博的想法。”
他頓了一下，“你也知道，海大醫學院在全國的影響力是碾壓性的存在，能留在海大做研究，對未來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李教授畢業於麻省理工，是學校最有威望的教授，所有被推薦留在海大讀碩士博士的學生大多都需要從他這邊層層選拔最終確定名單。
他承認自己有威脅曾書遙的想法。
因為早在五年前曾書遙大四的時候，他就拿著國外直博的名額找到了她，但是當時她拒絕了這個名額。
當時有個男生很符合條件，但他更看重曾書遙。
直博和碩博連讀含金量不一樣，直博必須具備非常優秀的研究能力和專業能力跳過碩士直接攻讀博士，壓力相對於碩博連讀更大一些。
她當時的理由是，不想給自己太大壓力。
曾書遙這個學生是他看著一步一步走上來的，有沒有這個能力他自然最清楚不過，沒有一個老師不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夠往更高的地方走。
陸瑾安這個人他去了解過，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生，但是海大最不缺的就是優秀的醫學生。
曾書遙抿唇，聽出了教授的言外之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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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又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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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喜歡？不喜歡我以後不送了？”
陸瑾安溫柔地笑著，拿過掃帚，“喜歡，但是我更喜歡我送你，而不是你送我。”
花不是必需品，卻是陸瑾安每天堅持送曾書遙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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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課題怎麽樣了？”
曾書遙擡眸，不久才反應道，“啊，挺好的，有個數據有問題，不過現在解決了。”
她磕著瓜子，看著前方，卻找不到一處焦點。
晚上做了很多菜，都是曾書遙愛吃的。
窗外雪花紛飛，屋內暖意融融，在城市各處的萬千歡聲笑語中，兩顆心悄然靠近。
/
城市有禁煙令，但是當小小的煙花棒在落地窗前綻放開時，照亮了黑暗中曾書遙白皙的臉頰。
她輕輕勾唇，眸中閃爍星辰般光芒，流露出內心的喜悅與激動，宛如一副細膩的畫卷。
“曾書遙，春節快樂。”
春節的鐘聲敲響，他們在一起又度過了一年。
“陸瑾安。”
他回眸。
她抓著他的衣領往下拽，踮起腳尖在他唇上點上了一個吻，隨即轉身欲逃離。
陸瑾安大手一揮，將她攬在懷裏，低吻了下去。
他的吻仿佛帶著魔力，輕觸她的的唇瓣，瞬間點燃了兩人之間的火花，讓愛意濃濃彌漫。
不遠處專門放煙花的夜空綻放著五彩斑斕的煙花，與城市的燈光璀璨交相輝映。
落地窗前相擁相吻的兩人，與外面的一切形成一副美麗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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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書遙縮進陸瑾安的被子裏，探出頭，“今天晚上我睡這兒。”
陸瑾安楞了下，旋即從衣櫃裏拿出毛毯往屋外走，“我睡客廳。”
曾書遙蹙眉，從被子裏跳出來抓住他的衣角，頗為不滿，“你睡這兒!”
她一字一句，“我也睡這兒!”
她都說得這麽明顯了，陸瑾安能聽不懂嗎？
但是陸瑾安還是堅持要睡沙發，抱著毛毯的手緊緊地抓在一起。
他那樣倔強，像一個做錯事卻死也不承認的孩子。
曾書遙沒忍住，笑出了聲。
陸瑾安抿唇，面上帶著不解。
她捂著肚子趴在床上笑，笑著笑著連陸瑾安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笑。
最後耐不住曾書遙的軟磨硬泡，放下毯子躺在了曾書遙身側。
但是一起睡覺，怎會沒有點火花呢？
曾書遙縮進他懷裏，透著薄薄的睡衣，那一處柔軟緊貼胸口。
他掩嘴幹咳了一下，放在她背上的手突然僵硬，耳根又燙又紅。
“怎麽了？”
曾書遙從他懷裏探出頭，疑聲道。
陸瑾安側過頭，不去看她。
“你怎麽……”
懷裏的人又動了一下。
她嘴角輕輕上揚，食指滑過陸瑾安的薄唇，緩緩滑過他滾動的喉結，她一字一句，語意不明，“臉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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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書遙擰眉，很快反應過來，“陸醫生，你不知道睡覺穿內衣對胸很不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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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懷裏的人，羞澀的像個大男孩。
曾書遙輕輕挑起眼眉，緩緩吻上他滾動的喉嚨。
喉間傳來溫熱的氣息，體內的燥熱感逐漸上升，下一秒，曾書遙就被一只大手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一雙熾熱的目光灼燒著曾書遙全身，曾書遙勾唇，好笑地看著他。
陸瑾安幹咽口水，聲音沙啞幹澀，“曾書遙……”
曾書遙一只手抓緊了陸瑾安的衣領，一只手環在他脖子上，輕柔的聲音富有穿透力地拂過陸瑾安每一寸肌膚，“嗯哼？”
他臉頰一抹嬌羞的紅，如孩子般純真，讓人忍不住憐愛。
她湊到他耳邊，溫柔而帶些無辜的聲音傳入耳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燙紅的耳根，“怎麽了？陸醫生？”
她咬著他的耳垂，繼續添柴加火。
“陸醫生，沒糖了，想吃糖。”
陸瑾安悶哼了一聲側過臉，“曾書遙，別鬧了好不好？”
一聲慍怒裏帶著淺淺的求饒。
如果她再調戲下去，陸瑾安不保證下一秒自己會做什麽，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見這樣都不能挑起陸瑾安的興趣，曾書遙突然有些氣惱，“叫姐姐，叫姐姐就不鬧。”
陸瑾安絲毫沒有猶豫，開口時，聲音帶著明顯的幹澀和沙啞，“姐姐……”
“別鬧了，好不好？”
曾書遙氣惱地將陸瑾安推下床，縮進被子裏，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滾去客廳睡!”
陸瑾安深深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怎會不知道曾書遙的意思呢？
他們是男女朋友，不是夫妻，沒有成為夫妻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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